第三节:羋忠仆
午夜，艾灵乐醒来，这一觉很好的缓解了她的疲劳和脸上深深的眼圈，她径直来到拷问室，重新审视了羋忠仆。
羋忠仆身着传统女仆装，从长耳朵上可以断定，她是半机器人，生理年龄大概在25岁上下，一旁还摆着她所使用的反建筑狙击步枪。有情报显示，她是敌国天才生化学家芈杨的直属仆从，而芈杨正是镇守斯多夫那迪亚的最高军官，只是在我军进攻前去别处办事了，指挥权暂交羋忠仆。
为使羋忠仆醒来，艾灵乐一桶凉水泼上去。羋忠仆似乎微微睁开了眼睛，艾灵乐拿起鞭子，攥在手里隔空抽着响声，艾灵乐此时百感涌上心头，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，按步骤来。
“姓名？”
“羋…忠仆。”
“职务？”
“斯多夫那迪亚代总指挥。”
“武器？”
“PXV-3000F型反建筑狙击步枪。”
艾灵乐有点热血冲头，指着旁边那只抢说：“那把就是你的吧？”
“是的。”
艾灵乐有点怒气攻心，冲到羋忠仆跟前，抓着她的衣领说：“你知道你犯得最大错误是什么吗？！”
羋忠仆略有思索地说：“给指挥部留的兵力太少。”
“不是！是你竟然用它来打我乘坐那架飞机！”顺势艾灵乐撕开她的衣服，后撤三步，身子一后倾，举起了鞭子。可是许久，鞭子都没有落下，而高举鞭子的手在颤抖。
被扯开的衣服下盛开着潘朵拉之花，艾灵乐明白，那绝不是自己可以达到的境界。
“来呀！用你的鞭子抽我啊！犹豫什么呢！你们这些变态不是最喜欢听那鞭子与皮肤的交响吗？！快动手啊！”
艾灵乐默不作声，放下鞭子慢慢靠近羋忠仆。
“不，你想干什么？别过来！”
艾灵乐没有听进去，走到羋忠仆跟前把她的衣服都脱下。眼前这幅身躯，可以说是不像活人拥有的，此时艾灵乐头脑里想起那些她曾鞭打过的身体，虽然那些伤远不及此，但是她心中仍是百感交集，看着眼泛泪花的羋忠仆她回过身去，眼逢放窄。
片刻之后，艾灵乐嘴角一咬，出去将药箱带了回来。
“等一下，你是不是敌我不分啊，你这是要给我上药吗？”
“你要不想让我上药，就把你这一身伤痕的故事将给我听。”
“嗑。”羋忠仆一下咬紧牙关。
艾灵乐先用热毛巾擦去灰尘，再用药轻轻涂抹在伤痕上，“疼吗？”
“不要像一个老婆婆一样恶心好吗？”
“好吧，要是疼的话你忍忍好啦。”
寂静的气氛淹没了两人。
“唉——”羋忠仆长叹一口气，“真的像老婆婆一样啊，老婆婆呢，好吧，我告诉你，你官方资料上所没有的东西。我被制造出来时，我学习了完善的女仆课程，可惜，姐妹们都有了主人，纷纷离开了我，我变成了货架上的孤品，后来过来两年，我被打折处理了，这时有个年轻的学生和他的妈妈来到橱窗前，看样子学生很想要我在和她妈妈说着什么，货架上的其他半机器人纷纷祝贺我。之后，我就有了我的主人，他便是芈杨，刚开始，我过得都很好，不管是芈杨，还是他的母亲，对我都很好，可是好景不长，芈杨通过了越级考试，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大学生，于是芈杨搬到远方的大学去住，我也一同去服侍他，芈杨在生化学方面的天赋在大学尽显，仅用了两年，他的成就就达到一些生化学家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地步，他被称为天才生化学家。可是，强大的头脑并没有带来强大的心灵，他遇挫时变得怒不可遏，于是我变成很好的发泄道具。刚开始他总是以我的一些小失误为由来惩罚我，用的是他的腰带；我对自己进行了高标准制度，力求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完美，可是他仍拿着无法成理的理由来惩罚我，用的是买的鞭子；等到他拿到最高学位，建立自己的实验室时，他在地下室里为我还建了个拷打间，用的是成套刑具。不过他并不喜欢用刑具，除了用来吊我的枷锁，他都用鞭子来抽打我。”
“那你就没有想过反抗或是逃跑呢？”
“你也是知道的，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，我们除了听从命令也无他法，而且他有道日常命令，‘每天22.30到地下室指定地点。’”
羋忠仆将眼神放缓，“另外，他的母亲，是我留下的另一个原因。纸总是包不住火的，芈杨放寒暑假总要回家，家里的母亲总能做出他爱吃的饭，所以他笑称学校食堂的厨师以前肯定是养猪的。有一天晚上，芈杨有点忍不住了，就带我去宾馆施暴，然后我一人回家，结果我的一处伤口开裂流出了血，把衣服染红了，被他母亲看见了，真相很快暴露，老母亲想去说教孩子，可是我阻止了她，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可以打着孩子屁股说教他的时代了，芈杨仅仅只对我付出暴力，如果让他人知道，这很可能会使他扩大施暴范围，他母亲年事已高，如果有所闪失，对谁都不好。所以我选择忍耐。自那之后，他母亲对我特别好，像亲女儿一样，我们回到大学生活时，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，我就像是有了个亲妈，这让我无比幸福，所以，我觉得为她忍受所有的痛苦都值得了。好了故事讲完了，你也该停手了吧？”
艾灵乐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，“我不是说了吗？‘你要不想让我上药’，也就是说，你已经表自己不想要，但是决定权在我。”
“呵，好吧，不愧是个优秀的指挥官，懂得怎样调动部下达到自己的目的，又输给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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